第34章
谢慈活动了一下手腕,扳住芙蕖的脸:“你很有种啊,丫头。”
果然,他恢复了之后,手上劲力也显得游刃有余。
芙蕖贴在他身旁,顾左右而言他:“我采了清凉泻火的药,有没有觉得好受点?”
谢慈把那黏糊糊的药草一抹,尽数扫落在溪水里。
他不领情呢。
谢慈活到现在,不论在内在外,遇见的唯一蹬鼻子上脸的人可能就是她。除了她,再不会有有任何女人会被允许近他的身。
纵容这种事情有一就有二,芙蕖在得寸进尺方面又显得格外无师自通。
林子里一对乌鸦找了过来,在他们头顶盘了几圈,谢慈抬起手,它们便争先恐后地落下来。
谢慈在乌鸦的脚上系了个什么东西,叫它们回营地送信。
“我们准备回燕京了。”他说。
芙蕖心头一凛,林间草木清香,远处雪峰连绵,这是独属北境的风光。不是舍不得,实在是燕京那个地方,想起来就觉得心头压了沉甸甸的黑云。
芙蕖:“从陈王开始?”
谢慈:“从陈王开始。”
芙蕖:“你有把握?”
谢慈道:“荆韬的折子会由赵德喜亲自带回燕京呈给皇上,证据由明镜司整合,纪嵘办事缜密,从不留半点错漏,当然……最主要是皇上的心意。皇上办不了我,退而求其次,办个陈王也不算亏。”
陈王说是被他亲儿子送上死路绝不为过,可芙蕖想不通陈宝愈为何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