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从前赌坊老板娘教过她,这种模样的男人很危险,随时可能化身禽兽,要躲远些。

可眼下的谢慈看上去,比他清醒的时候要温和多了。

芙蕖把自己蜷在溪石上,拧干了裙衫上的水,溪石上就那么窄,她的衣袖、及腰的长发,无可避免地搔在谢慈的耳畔,和颈侧。

他混混沌沌地睁开眼。

听到芙蕖问他:“陈王世子给你用的是什么药?”

谢慈却答非所问:“他跑了。”

芙蕖知道,谢慈如果还有余力,一定不能让他轻易跑掉。

陈宝愈的身手是个深藏不露的迷,看来,她的猜测有理有据。

芙蕖道:“他也许不是银花照夜楼的顾客,而是楼里的主子。”

谢慈情绪看似平和了下来,说话比平时慢了些,说道:“银花照夜楼,改日陪我到他家门口烧纸。”

芙蕖答了好。

谢慈又道:“上天入地,也给我把陈宝愈找出来,扒光了衣服,我要叫他精尽人亡。”

芙蕖:“……”

恨至深处,芙蕖大概明白点什么了。

她反复琢磨着,话到嘴边,滚了一圈,谨慎地询问道:“我带你下山?镇上有窑子,你能将就么?”

谢慈道:“多少人骑弄过的玩意儿,也敢弄来沾我的身,你不嫌脏,我还怕染一身病呢……你怎么想的?”

芙蕖撑在溪石上,完全看不见谢慈此刻的神情,也不好揣测他的喜怒,只顺着说了句:“干净的不好找……啊!”

谢慈猝不及防发难,把人抓下来,按在腿上。

芙蕖本能地抬手架在自己胸前:“不行,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