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慈:“看见了。”
陈宝愈:“因何不肯赴约。”
谢慈:“假若我在此时此刻现身沧水塞,恐怕身上长一百张嘴都说不清了吧。陈兄心思缜密,我可不敢以身犯险。”
陈宝愈在黑暗中看了他一眼,叹气道:“可惜……我摸到芙蕖身份的时候,还自以为拿捏到了你的软肋。”
他试探过两回。
第一回 ,在临渊道上,他劫走了人,并不走远,而是原地藏进了山穴,谢慈的反应令他十分诧异,却也惊喜。
第二回 ,便是沧水塞的邀约,可见芙蕖的生死并不能撼动他的决定。
谢慈道:“她是从小放在我身边养大的,的确难以割舍。”
陈宝愈:“但也不是不能割舍吧。”
谢慈:“她死了吗?”
陈宝愈:“还未。”
谢慈:“世子爷你也该知道,我这一辈子能真正捏在手里的东西不多,她是生是死你都得还给我,将来她是要陪我一起下葬的。”
陈宝愈点头,爽快答应:“办完事,还你。”
他们谈论女人真像谈论一个物件,是不值一提的插曲。
谢慈晃了晃茶壶,里面不剩几滴茶水了,他倒一倒,蓄满了半杯,推给陈宝愈,道:“你两年前在北境干的事儿,等我拿到证据,回京就能办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