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喃喃道:“错了,从刚开始就错了……”
她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踏进了别人的圈套里?
一定要比太平赌坊更早!
陈宝愈也伸手去抬芙蕖的下巴,动作与刚刚的谢慈如出一辙。
可芙蕖不是盈盈,不肯卖他一个面子,偏头躲了。
她直视陈宝愈的双眼,道:“你在赌坊的暗场里,故意当着我的面吐露北境的隐秘,到底是何目的?”
“你还真不笨呢,算是有个漂亮的脑子。”陈宝愈愉悦地感慨:“我早就知道你不是正经人,所以我一直在猜你的谁的人。可能是我父王?皇上?先帝?亦或是那些藏得更深令我想不到的人?但我万万没想到,最后竟然是谢慈把你接回了府,此事太有意思了。”
芙蕖逐渐冷静下来,从陈宝愈的话中,剥悉他的意图。
陈宝愈笃定:“你从一开始就是谢慈的人!”
芙蕖低垂着眉眼,问:“世子爷,是我哪里露了破绽么?”
陈宝愈居高临下地盯着她,有那么一瞬间,在芙蕖看不到的地方,他眼神里似乎闪过了一丝堪称怜悯的情绪,他说:“芙蕖姑娘,你的尾巴没切干净啊。早在你进太平赌坊之前,我就见过你。”
芙蕖断言:“不可能。”
陈宝愈挥了挥手,竟是不想再与她多言,吩咐手下的人把她看好,却也不许怠慢了她。
他本人从山穴旁边一跃而出,几下攀着石壁,蹿了上去,端的一副好身手。
这些人……
燕京城里到底藏了些什么妖魔鬼怪啊,各自躲在自己的王八壳里,暗中搅乱满城的风雨,各怀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