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们的安排在这里。
箭矢擦着谢慈的脸颊射过。
谢慈背着她退回了茂林里。
双方的戏做足了。
芙蕖猜,到了鱼该咬钩的时候了。
谢慈将她放在一棵矮树下,说:“我看这件事八i九不离十了,荆韬昨夜受到的袭击蹊跷,那伙奇袭的北鄂人摸不到来处,又正好夹在三个村子之间的临渊处。村子成了北鄂人暗中驻军的地方,他们进退得宜,就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
谢慈做的这出戏,堪称一箭双雕。
既能钓出村子里的鱼,更能令荆韬的发兵变得师出有名。
谢慈听着林子外面的动静,沉默了片刻,叹息道:“荆韬如今年纪也是大了,剿个村子都束手束脚。”
芙蕖却很能体谅荆韬的想法,劝道:“他必须要先拿到证据。他身为一军之统领,不能单凭一个怀疑,便决断三个村子人的生死。”
谢慈:“我没有怪他,他这样守着北境,很好。”
家国千疮百孔,外强中干。大燕朝的版图在先祖的扩张下,南北已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广阔。
但是,当先祖武帝在时,国力强盛,江山的辽阔是他锦上添花的点缀。
而如今,朝廷一步一步败光了家底,南北偌大的边境便成了累赘。
往北,有虎视眈眈的北鄂,他们于恶劣的环境中求生,侵略的野心从未停止过。
往南,南秦曾狠狠的败于大燕朝的水军,割地三十城,他们于屈辱之中励精图治,早已有了一战之力,如今两国的表面和平,完全靠着几年前大燕和亲过去的公主维持着。
谢慈:“北境还得再忍忍,他们缩着打憋屈,我知道,可是现在的朝廷经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