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儿。”
赌坊侍奉在前厅的姐儿,不仅要颜色好,还要说话办事的老道。
金银儿已经不是坊里最年轻的花儿了,但她却做成了赌坊的掌事人之一。
她在猜这二人的身份。
可这谜面是芙蕖亲手装饰了端上来的。
无论她金银儿猜到哪儿,都翻不出芙蕖精心设计的谜底。
金银儿自以为拿捏的准了,再试探道:“小娘子莫不是来等自家郎君的吧?”
她的思路没错。
人,无非两种。
贵,或贱。
女人,无非两种。
已嫁为人妇,或待字闺中。
芙蕖通身的气度,是当年谢家和太平赌坊,用真金白银正经养出来的,和“贱”字搭不上边。
而嫁与未嫁,原本看穿着打扮便能明晰,可今日芙蕖偏偏妆了个玄虚。
可嫁可不嫁。
考的是眼力。
在贵人圈里。
正经闺秀没有往这种地方厮混的。
正头夫人更没有出来抛头露面的。
金银儿靠近了芙蕖,隐约从她身上嗅到了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豁然开朗。
说贱不贱,说嫁未嫁。
——估摸是哪家达官贵人娇养在外面见不得人的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