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金银儿。”

赌坊侍奉在前厅的姐儿,不仅要颜色好,还要说话办事的老道。

金银儿已经不是坊里最年轻的花儿了,但她却做成了赌坊的掌事人之一。

她在猜这二人的身份。

可这谜面是芙蕖亲手装饰了端上来的。

无论她金银儿猜到哪儿,都翻不出芙蕖精心设计的谜底。

金银儿自以为拿捏的准了,再试探道:“小娘子莫不是来等自家郎君的吧?”

她的思路没错。

人,无非两种。

贵,或贱。

女人,无非两种。

已嫁为人妇,或待字闺中。

芙蕖通身的气度,是当年谢家和太平赌坊,用真金白银正经养出来的,和“贱”字搭不上边。

而嫁与未嫁,原本看穿着打扮便能明晰,可今日芙蕖偏偏妆了个玄虚。

可嫁可不嫁。

考的是眼力。

在贵人圈里。

正经闺秀没有往这种地方厮混的。

正头夫人更没有出来抛头露面的。

金银儿靠近了芙蕖,隐约从她身上嗅到了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豁然开朗。

说贱不贱,说嫁未嫁。

——估摸是哪家达官贵人娇养在外面见不得人的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