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慈自然成为陈王党的眼中钉。
陈王一家那是什么人?
那先帝的手足。
当年先帝爷与诸兄弟夺权的时候,陈王置身事外,保全自身,一点浑水也没溅身上。
先帝爷在位三十年,他混得如鱼得水,从不犯帝王忌讳。
先帝爷弥留之际,喜怒难以揣摩,为给自己的幼子荡平前路,雷霆手段清扫了皇室,冤杀了无数宗亲。陈王不仅他逃过了,甚至还得了格外恩典,不必远去封地,可继续守在燕京城里,享他的荣华富贵。
除了手段了得。
还是手段了得。
芙蕖想搞他,他可以不计较,毕竟谁会去在意一只蝼蚁的算计呢?
可谢慈想搞他,意义就不同了。
权力倾轧之下的较量,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而今来看。
不想打草惊蛇,也已经惊了。
他们暗中的撕扯,悄然挪到了明面上。
若想定陈王的罪,必拿到切实的证据。
他们此行北境,非去不可。
现在的问题在于——
陈王会允许他们活着到北境么?
思量至此。
谢慈纵马回首望向她的那一幕闪现在脑海中。
芙蕖蹭一下坐起身。
那一幕,不仅芙蕖一个人看到了。
众目睽睽之下,劫道的匪徒能看到,朝廷押送黄金的护卫能看到,中途偶然经过拔刀相助的明镜司也能看到。
三人即可成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