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春睡刚醒,石榴红的肚兜歪歪斜斜挂在身上,抱着胸倚在门前,瞧着他们。
小吏顿时哑了嗓。
刑部侍郎瞧一眼老板娘,脸上露出几分讨好的笑:“醒了?怎么不多睡会?”
施婳冲他一扬下巴:“陈王府怎么了?说说,我也想听。”
小吏觑着侍郎大人的神色,小心道:“陈王世子得到消息,亲自带人走了一趟,说人既已死,总该入土为安,一代佳人,不该落得这么个下场,他要将人带回去,妥善安置。”
施婳倚着门长叹:“世子爷还有这份心呢!”
刑部侍郎有些疑惑:“怎么,你那姑娘和世子爷之间?”
——“清白。”施婳义正辞严,道:“我们家芙蕖姑娘手握乾坤,多少贵人的身家性命都攥在她手里,她是吃手艺的人,她的身心必须清清白白,不偏不倚,才能叫人安心。”
这话不难理解。
芙蕖手里握着多少燕京权贵的把柄。
一旦她跟谁睡了,便等于是把谁架在火上烤。
轻易谁敢碰她。
除了谢慈那个疯子。
刑部侍郎摸着自己的青胡茬,笑:“老板娘别误会,我倒不是那意思。”
施婳转回房中穿衣服,道:“你什么意思,不用和我说,陈王世子有这份心,我从前倒是没瞧出端倪,既然他想让我家姑娘入土为安,那就劳您通融一二。”
刑部侍郎摸一把施婳那白瓷似的膀子,笑了:“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