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装的一副温柔模样,道:“婆婆文海棠废文吃肉文都在企鹅裙八爸三另妻七五三柳我一个姑娘家,乱世上没什么依靠,当年承了谢府的恩,解了一时之困,总不能一辈子寄人篱下,得学着自己讨口饭吃。”
谢太妃假装信了她的鬼话,疼惜地命人给她端茶点。
苏慎浓心里不知想到了什么,目光也跟着怜惜起来,道:“我竟不知姑娘与谢家往日里还有这么一段渊源,昨日里是我出言不慎,万望姑娘谅解。”
芙蕖忙道不敢当。
谢太妃顿了顿,又问:“你在赌坊里,过的怎样?那些人没有有欺负你?平日里都做些什么事?”
芙蕖笑着说:“我一无才,二无艺,性子还闷,不讨人喜欢,勉强能帮着客人抹牌摇筛罢了。”
谢太妃点点头。
信不信不知道,反正互相都给个台阶下。
一圈三个女人对坐着,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内宅里养大的女人,私密话也只在那一个窄窄的圈子里。
哪里的点心好吃。
哪里的绸缎庄实诚。
哪里的珠宝首饰款式最新。
谢太妃和苏慎浓在这方面很能聊得开。
但是芙蕖不会开口。
她只是一个在坊里艰难求生的下贱姑娘罢了,点心,绸缎,珠宝和她都有什么关系呢。
芙蕖忽然想到自己这些年攒下的家当。
她在暗场里一直做的都是要命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