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慈闷在府中呆了两日,看着院子梧桐树上光秃秃的枝丫上落着成年不怕冷的乌鸦,听属下说些无关紧要的废话,有些腻了。
——“说说皇帝与孙家小姐的婚事进展如何了?”
属下回报的思路被中途截断,不明所以的磕绊了一下,也不问为什么,转而讲起了皇帝的婚事。“好像确实有一件事情最近有些微妙。”
谢慈扶着椅子,向前倾身:“说。”
属下道:“孙家小姐,在京郊施粥的时候,遇见了一个落魄的少年人,似乎是闹出了些不雅的故事,□□派人到处找女儿呢。”
谢慈也是反应了一会儿,有些恍惚道:“你不用说那么委婉。”
属下在非议皇室秘闻上多少还是有几分惧意的,但在谢慈的坚持授意下,还是直说了听来的消息:“孙家幺女跟着别的男人跑了,□□私下里派人到处找女儿呢,他们封死了所有知情人的嘴巴,自以为能瞒得住消息,但想必皇上那里也早已心中有数了。”
皇上的大婚出问题了。
谢慈表情有些一言难尽:“未来的皇后被人拐跑了,谁啊,吃了熊心豹子胆?”
皇上与孙家的婚事经由礼部敲定后,早已散布的沸沸扬扬,皇上大赦天下的令都下了,普天之下,尤其是皇城脚下的燕京,妇孺皆知。敢在这个时候拐跑未来的皇后,此人可能浑身是胆。
谢慈有些坐不住了,换了条腿搭在膝上,说:“去查查孙家姑娘这件事,我要知晓详细的来龙去脉。”
属下犹疑着问道:“那芙蕖姑娘?”
谢慈:“不用找了。”
皇上倘若知道了这件事情,或许会给孙家留情面,但皇家的脸面不能让人放在地上踩,孙家要处置,那个搅合帝后大婚的登徒子必然也是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