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这话时,她脸上显出了几分狠意。
谢慈将信件放回原处,说:“想知道?一试便知。”
芙蕖:“怎么试。”
谢慈:“让我们扬州的人杀了静慧,再将消息传回燕京,自有人会露马脚。”
芙蕖盯了他半天,觉得他不像是在玩笑,道:“你才刚醒,就要干这么刺激的事情?”
谢慈认真征求她的意见:“你觉得不妥?”
芙蕖:“……我觉得我们应该积点德了,万一你这辈子真废了怎么办?”
她竟是在忌惮这个。
谢慈懒洋洋的靠着她的一只手臂,说:“别慌,我不过随口说说。我已经辞官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不是非要弄清楚不可。有些事情,其实可以就这么过了。”
他向来是个大度的人,连陈宝愈都能做成朋友。
芙蕖眼睛盯着那些书信,总有些不甘在心里。
他们可是差点在空禅寺丢了性命啊。
谢慈枕着她的臂弯,要微微扬起下巴,才能看到她的脸——一张眉头紧锁满是不忿的脸。他抬手从她的脸颊上抚过,手指依然是软绵无力的,他说:“一个要是想从沼泽里脱身,爬上岸就走,不要回头,也不要想着就地摘干净身上的泥污。犹豫的下场就是再度被拖进泥沼里,该放就得放。”
第129章
芙蕖重新将那些书信拿在手里翻看。
谢慈见她迟迟丢不开手,于是从她手中抽了出来,放在手炉里引燃,烧了个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