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感慨,南疆一行,一无所活,算是白来了。
……
不过,也不完全没用。
巫医虽然拿谢慈没辙,但却治好了她的味觉。
当时在空禅寺,谢慈不知用的什么药,摧毁了她的味觉,令她对酸甜苦辛甘的感觉变得很迟钝,迟迟未恢复,这段时日,在巫医的顺手照料下,她已恢复了大半,至少不会再将药和糖弄混了。
既然南疆没什么收获,芙蕖打算带人回去了。
好似白折腾了这么一顿。
于是她开始着手收拾回返的行李。
然而,一个意外的不经意,她在放着衣物的箱子里,摸到了一个手感熟悉的琉璃罐子。
里面盛着满满一罐子的风干甜梅。
芙蕖都快忘了这东西了。
她的瘾来得快去的也快,自从在燕京出了那场变故,再也没馋过这玩意儿。
是谁放进箱子里的?
芙蕖现在的味觉已回复正常,打开罐子,从中取出一颗,咬下一点,想再品一品味道。
却发现是甜的。
是梅子独有的清香酸甜,并没有浸过药。
可芙蕖还是尝出了不对劲。
这梅子……怎的只剩了薄薄的一层皮,好似被挖空了心一般。
芙蕖用牙齿将这铜板大的梅子撕开两半,里面不仅是均匀的空心,而且还藏着一张字条。芙蕖纳闷地拿出字条展开,凑近了油灯看,上书两行正楷小字——“小山榴花照眼明,青梅自堕时有声。”
芙蕖给看愣了,翻来覆去不明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