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两扇窗户的间隙中望出去,对方的帮手岂止几个人,一行一行的从房檐跃下,落地无声的潜进了院子里。
刚才差点被芙蕖勒死的那人翻身伏在地上剧烈的咳嗽。
芙蕖便趁着她阵阵咳嗽的掩护,带着苏慎浓藏身在了屋内暗处,屏住呼吸。
藏不了多久的,她们很快会被发现。
芙蕖眼睛扫过周围所有可以借力的物件,计策倒是有,但都是困兽犹斗,拖延时间罢了。芙蕖抬手捂住自己肩头的伤口,冷静下来,脑子里来来回回只有一个想法。
不能死。
她的命不能交代在这里。
搜寻的脚步越发逼近。
芙蕖闭了一下眼睛,手在地上摸索着,竟然摸到了之前她掷出去的银簪,她将其收在手中,死死的攥紧,另一只手按下了苏慎浓的身体。
芙蕖肩头所受的伤令她的左手脱力,几乎使不上任何力气,她咬住了一口呼吸,就在她准备揉身而起的那瞬间。
她似乎听到了鸦声
她以为是恍惚间的幻听,但神识还是颤了一下。
芙蕖动作顿在原地,艰难地侧头从门窗的缝隙中朝外面探。
谢慈一身玄衣出现在檐顶,背手提着刀,映着月,居高临下地打量着院中的一片狼藉。他爬房顶也没有声音,整个人就像是凭空出现的鬼魅,至少在那群杀手的眼里是震慑。
谢慈吹了一声口哨。
他在找人,但是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