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慈勾缠着她的三千青丝:“快了。”
他说:“皇上不会轻易准奏,必然会拖延一段时日,足够我处理剩下的尾巴了。”
芙蕖往他的身上靠紧了些,不说话。
那就意味着,解蛊要准备开始了。
谢慈手下不知从哪摸出一只糖梅,塞进了芙蕖的嘴里。
芙蕖齿尖一尝到熟悉的味道,想也不想就叼走了。
谢慈对她说:“你不懂朝局,不用跟着我一起操心,在府里养着吧,等来年开春,一切就都结束了。”
芙蕖乖巧的说好。
谢慈把被子搭在了她的身上。
芙蕖记不清楚自己是如何睡着的,又是如何陷在一个接一个的梦境中挣扎着难以自拔的。
总之,次日醒来的时候,昨夜梦中所见基本都记不得了。
脑子里干干净净,了无痕迹。
芙蕖晃了晃头,从榻上爬起来,身边早没了谢慈的身影,但她知道,谢慈一定在府中没出去,他是一个沉疴在身要辞官归乡的人,正病着呢,断不会满大街活蹦乱跳的溜达。
芙蕖披上衣裳,余光瞥见床榻对面一只越窑卧炉,芙蕖盯了那东西一会儿,确定以前没有这东西,上前弯下身嗅了嗅,里面有焚过安神香的味道。
竹安听她醒了,端着温热的清水进来。
芙蕖站在卧炉面前,问:“这是做什么的?”
竹安道:“主子说他头疼闹得睡不好,吩咐属下从库里找出来的,焚了些安神静气的香。”
芙蕖问:“他昨夜睡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