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问:“什么意思?什么叫将来我无处可去?”
谢慈的情绪极少会表现在脸上,他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生气高兴都让人摸不着头脑。
芙蕖的咄咄逼问,他根本没放在眼里,说:“解蛊一事凶险异常,你我都不能保证一定有命活下来,假如有意外那也是天命所归,我无非是早做打算而已,你急什么?”
芙蕖说:“我应该不会顺从你的安排活着。”
谢慈道:“那是你的事。”
芙蕖:“你如果死了,我会跟着去找你的。”
谢慈:“随你便,反正我不会见你。”
他罕见的有些赌气的意味在里面。
芙蕖一时气急。
谢慈抬腿就走,到楼下马厩中,结了账将两匹马都牵到了外面。
芙蕖抹了一把脸,说不过他他还跑,像是纯纯耍无赖。
谢慈在等人的空隙中,远远望见镇上有一行声势浩大的人走了过来,他们行走的倒是不快,但一身晨霜,像是星夜赶路。行人望见了他们,一是好奇,在进处围观了几眼,却又似有什么忌惮似的,远远的躲着。
芙蕖磨蹭着也听见了动静,从窗口探出头去,只见几匹高头大马在前,后面用铁索拴着一连八个头戴枷锁的囚徒。
芙蕖眯眼张望,已看清了那一行人的装束。
明镜司?
谢慈仰头忽然冲她吹了个口哨,有催促的意思在里面。
芙蕖直接提衣迈过窗前,从二楼跃下,稳稳的落在谢慈的臂弯里,随即被放在马背上。
谢慈说了一声:“走。”
两匹马往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