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走得急,随身的衣物都未带全,更没有心思惦记这些小玩意儿。
她盯着那琉璃罐子中晶莹剔透的梅子,问:“刚买的?”
谢慈:“路上留意有卖的,特意折回去给你带一份。”
药停了有段时日了,最初那种服药后的昏沉明显好转。
也许那药中当真单纯只是掺了些安神补品。
是她想多了。
芙蕖说:“我越往北边,越觉得冷,以往燕京的冬日好像不这样,总感觉今年格外冷。”
谢慈道:“回头在燕京郊外给你找一处庄子,引了温泉,烧着地龙,你藏一冬,等到了明年春,一切都可以好了。”
芙蕖喃喃的重复了一遍:“一切都可以好了吗?”
谢慈说:“当然,有些东西,最好是跟雪一起葬在冬天,不要让他们有再复苏的机会。”
等天地之间处理干净了,他们之间便该到了有说法的时候。
芙蕖问了一句:“空禅寺的静慧还查不查了?”
谢慈道:“现下查不查都不要紧了,我们回去直捣黄龙,有他露马脚的时候。”
信不是从燕京而来吗?
人不就在燕京吗?
他们回来了,要让一切都无所遁形。
芙蕖捻着糖梅往嘴里送了一颗。
这东西很有些怪异,让原本并不嗜甜的她渐渐有了上瘾的趋势,一时不见就想念。
芙蕖极少放纵自己什么,到了谢慈身边之后,这是唯一。她不觉得这是什么打紧的事,便一时大意随它去了。
一连吃掉了好几颗糖梅,谢慈却先看不过眼了,拿起盖子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