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许是没料到,如此隐秘的事情都被他得知了。
崔少东家见她语塞,阴冷的笑:“想踩着我往上爬,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石墙之外。
两双脚并肩齐齐向后退了一步。
芙蕖与谢慈互相对视一眼,悄无声息的退远了,靠着墙壁的石门一翻,他们闪身进了隔壁的密室。
芙蕖急急的将手搭在谢慈的手臂上,说:“有问题,有内情,他们刚刚提到名单你听见了吗,三娘竟然还望燕京寄信,她与谁有瓜葛?”
谢慈攥住她那不安分的手:“冷静。”
芙蕖摇头:“先别让我冷静,听我说完——我手上的账簿,只是经由太平赌坊走账的一部分,其余别的渠道进地下银庄的我就没办法了。但崔掌柜的名单一定有用处,我们得弄到手。”
谢慈:“你给出的账簿已经足够……”
芙蕖:“不够!”她难以自持,语速很快的说道:“我这么多年,除了研究凤髓,便只谋划了这么一件事,也许对于你们来说,足矣,但是对于我来说,不够。既然有这个机会,我得给自己一个交代。”
谢慈不说话,凝视了她良久,才说道:“当年放你离开我身边,是我的错。”
提到幼年时的往事,芙蕖像是猛地磕了一块冰,整个人的温度从内而外冷了下来,她沉默了一会儿,说:“那时你也没办法,你身不由己……”
谢慈:“办法是人想出来的,只要想,总会有。是我妥协了,我以为……”
他以为将她放走,让她去自由的见识外面的世界,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