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出起来的揭老底令三娘彻底沉默了下来。
崔少东家阴森森的一笑:“我老爹的床好爬吗,他会玩的花样可比我狠多了,当然,也比我会伺候人,难怪你以身侍贼……”
三娘霎那间脸色变得惨白:“你……你都知道了?”
困在主墓室中的谢慈和芙蕖并没有被射成刺猬,黑洞洞的箭孔张开,却没有带来任何威胁。
芙蕖道:“地下的机关早就被你废掉了,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谢慈来到甬道入口的周围,扳动的机关,显出了门。
他说:“第一天,我困在井下,探查了通往墓室的那条甬道,见了遍地的横尸。但那时我腿不方便行动,于是便没有打草惊蛇。”
芙蕖:“难怪那段时间见你一面难于登天。”
谢慈:“怪我冷落你了?”
芙蕖不说什么。
十几年的相处,于芙蕖而言,他的远离和冷落才是正常的态度,一旦亲近起来,反而令人警惕。
芙蕖始终觉得,空禅寺中幻梦一般的亲昵是他的别有用心。
她是个在看不见的刀光剑影中求生的人,本能反应永远是相信自己的直觉。
直觉告诉她,他是个骗子。
温柔哄人都是谎话。
芙蕖正想沿着甬道跟上去一探究竟,谢慈拦住了她:“狗咬狗有什么好看的,仔细沾一身狗毛,我们去外面等,看是谁技高一筹,能活到最后。”
谢慈不是个爱凑热闹的人,他并没有旺盛的好奇心,他所做的一切都简单粗暴的向着自己最终的目的,至于过程,不重要。也不一定非要弄明白前因后果。
他的性子注定不拘小节,在舍弃方面很有自己独特的习性。
谢慈带着她顺着来路往回走。
他显然已经给那二位倒霉蛋安排好了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