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面上维持着客气,道:“我以为姑娘来是有什么吩咐。”
芙蕖懒洋洋的靠在桌旁,说:“没什么吩咐,就是无聊极了,来找你解解闷。”
三娘露出了惊愕的表情,然后无奈笑了:“姑娘,我是个无趣的人……”
芙蕖眼中带笑,望着她,摇头:“不,你有趣的很。”
三娘深呼了一口气,仿佛是忍了又忍,她说:“昨夜里我就听外面动静不断,想是谢大人已开始着手安排,我算着崔少东家的行程,倘若计划无误,一两个时辰内便能赶到。姑娘,外面风声正紧峭着,你我在此闲聊不太合适吧。”
芙蕖不以为然:“有什么不合适的,照你算的时辰,他们这会儿恐怕都已打上照面了,他们男人的事让他们自己解绝去,我们静待佳音即可。”
三娘干巴巴咳了一声,沉默了片刻,道:“您对谢大人还真是放心。”
芙蕖道:“当然,没有人比他更能让我放心了。”
说着,芙蕖已百无聊赖纠缠起自己的衣带。
三娘很容易便注意到她的动作,手下也情不自禁捏起了衣带。但她明显少了一份悠闲,指尖越缠越没有章法,将原本整齐的衣带卷的一团皱皱巴巴。
其实不是手乱,是她的心不在手上了。
芙蕖呆的时间越长,越能感受到三娘正压抑着心底的焦躁。
芙蕖的眼睛从她身上撤走,理顺了自己腰上的流苏,说:“三娘,我若是你啊,不会那么容易就服气。”
刚神游天外的三娘猛然被她一句话拉回来:“啊?什么意思?”
芙蕖说:“易地而处,若我是你,崔少东家固然是个人渣,但那谢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都一样的该死,只弄死一个多不划算啊,若是能一并送走,那才彰显我的本事。”
说完,芙蕖对她微微一笑:“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