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才不会被他震慑住,更得寸进尺,在他耳畔轻吐兰息:“郎君,想痛快一场么?”
矜持为何物芙蕖不懂,她也从来不是养在闺中规行矩步的女子。
明知世人不耻此等女子的轻贱之举,她也丝毫不在乎。
谢慈也不在乎。
芙蕖侧脸就能看见他发间藏着的暗红色绸带,另一手痒痒的,想勾出来,刚一动作,又被死死制住。
谢慈制伏她就像拎一直猫崽,他的声音在某个瞬间,无端变得干涩,贴着芙蕖的耳畔,道:“痛可以,快不行,说话要仔细,别犯我的忌讳。”
芙蕖心里简直为之绝倒,她软绵绵的笑着后仰,脑袋差半寸就要撞到床柜上,谢慈不得不撒了手,去护她的头。
闷闷的撞响声,是谢慈的指骨硌在了硬木上。
可门口哗啦一下,破碎的瓷碗将芙蕖吓了一跳。
那位年轻的女尼没想到芙蕖的房中有男人,端早膳送来时,见门没关,便自行推门进来了,不料撞见这撕缠的一幕,失手砸了饭,一声不吭就跑了。
芙蕖的一颗心从高高的云上落回了地面。
所有的轻浮都一扫而空。
她叹了口气,抓了谢慈的手指揉着,道:“当年在徽州学艺时,师父就告诫我,见了和尚尼姑,一定要绕着走,寺庙更是万万去不得的,要倒大霉。果然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她从前只知道见了和尚要输钱,却头一回知道,人也会输。
谢慈靠她那么近,方才又撩了一身的火,如今仍然稳稳的坐怀不乱,他将手抽出来,对芙蕖道:“你体内如今又凤髓作怪,第一个冬天最是难熬,我给你抓几副药,你养一冬,能缓解很多痛苦。”
芙蕖点了点头,对他这个过来人的话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