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阳在燕京中只读过几分遮遮掩掩的奏报,并不知晓真相摆在面前,竟是如此奇冤。
那可是谭羿一家老小的全部性命!
谢慈道:“我记得,这桩案子,当初就是你们刑部竭力主张定罪的。”
在刑部苦熬了多年还是一个小小员外郎的边阳忍不住脸烫,神仙打架,殃及小鬼,尽管他当时根本插不上话也插不上手,甚至连最关键的案宗文书都接触不到,但心中仍旧难掩愧意。
谢慈敲打一通,无非是想看看此人是否得用。
他从不轻易对人托付信任,可驸马栾深举荐的人可以算是例外。
谢慈敲打完了边阳,再看向一直默不作声的彭台,对于这位看上去比较中庸的新知府,他只留了一句忠告:“水滴石穿,非一日之功,记着,保命最重要。”
彭台琢磨着这句话,后知后觉惊出了一身冷汗。
谢慈只在府衙里接了他们第一面之后,便没了踪影,仿佛是故意等在这里,接一道密旨,嘱咐几句话罢了。
翌日清晨,两位大人本着请安的想法,找遍了整个府衙,都未找见人。
打听了府衙中的下人,谁也不知道他人去了哪里,只说昨日黄昏时刻,他独自推着车出了门,便再也没回。
他甚至随身一件行李也未带。
钦差大人抵达府衙的消息很快传进了芙蕖的耳朵里。
她挑了个合适的日子,把白合存请出门,带他去拜会边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