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关轻声嗯:“我知道。”
怎么会生他的气,根本生不起来,他总有办法化解。
两人之间,向来是司琮也找话题引导,现在他思绪完全断着,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又是一阵沉默,前两天覃关看见放风筝那小男孩今天玩起了皮球,踢一脚球滚到司琮也脚边,他给捡起来,等小男孩过来后还给他。
小男孩拿了球却没立刻走开,两手抱着球盯着覃关瞅了会儿:“姐姐我见过你,我在楼下玩的时候经常看见你坐在椅子上发呆哦。”
他看了眼司琮也:“是在想这个哥哥吗?”
覃关愣了下,下意识去看司琮也。
虽然没伤及重要器官,对日常生活没什么影响,但怎么说都是挨了刀子,算是死里走过一遭,司琮也清减不少,以前穿在身上恰到好处的T恤现在变得有些空荡,深邃的眉眼更加锋利深刻。
但脊背依然挺拔,意气风发。
他一直是这样,他就该是这样。
他一步步精心筹备的人生规划,不该因为她随意更改。
小男孩妈妈在后面叫他,他说了句“哥哥姐姐再见”就跑了回去。
司琮也保持着给小男孩球,弯腰的姿势:“覃关,我——”
喉结明显一滚,他顿住,咬牙吸气压下那股哽意,平复一阵坐直身体,望向对面某一点,眼神里是茫然和失落,电话进来,手机在虎口间转一圈调正,他挂断,摸出耳机分她一只:“听歌吗?”
“好。”没有问他之前打算说什么,覃关戴上耳机。
司琮也是个特精致的人,每次开车必须选好自己爱听的歌,不然绝不会走,但他这次就点开列表按下暂停三角键,软件随机播放。
两人并排坐在一起,戴同一副耳机,听着同一首歌,感受一样的旋律,心跳可能在某一瞬间同频共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