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她没有结婚,为什么不去找她?”
“……”
沈岳眼神黯然,无言以对。
“所以,你不应该是那个最能理解我为什么这么做的人吗?”
“好吧,既然这样,我不劝你了……对了,昨晚打雷,你还好吧?”
“睡得沉,没感觉到痛。”
“真的不痛了吗?”
“好像......是不痛了。”
何凛摸着头,八年间折磨得他痛不欲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不知不觉地痊愈了。
第二天,顾潇提着简单的行李上了来接她的专车。
沈岳,迪莉娅,弗朗来送行,但谁都没怎么说话。
上车前,她又往远处看去,也不知道是想看什么,留恋吗,不是,也只是望着发了会儿呆,直到沈岳提醒她,这才回过头去,上了车离开。
她并不知道,就在她回头望的那一瞬,那棵大树后,何凛坐在轮椅上,忙不迭地把自己藏到了树干后,就差一点点,她就发现他了。
车驶离了视线范围,沈岳走了过来。
何凛还在看着车远去的方向。
“她走了?”
“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何凛点点头,眼中似有失落。
沈岳过来推他,两人往回走着,太阳升出了山头,就像他们在这里经历的每一天那样,什么都没改变,什么都不会改变。
“昨天专家会诊之后说你的手术很成功,之后只要坚持做康复训练,用上三五个月是能恢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