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我没骗你。你如今是暂时死不了,但你若继续这般放任下去,咎由自取消耗的都是你自己的寿数。你应当感觉得到吧,你的身子骨早就大不如前了。”柳渔说这些话时,眼见陆禄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心知这人依旧没把自己说的放在心上。
他心思一动,紧接着说道,“你多久没吃过诀心丹的解药了?你若再这般拖着,即便有了解药也无济于事。你还是会死。”
陆禄在听到‘诀心丹’三个字时,眼中瞬间闪过了一丝震惊。他努力平复着心底的躁动,掩饰着内心的慌乱。他缓缓坐起身子,抬头看着眼前这个他熟悉但此时又分外陌生之人。
“你究竟是谁?”
“对你来说,我是谁并不重要吧。”柳渔转身走回到了桌边,下意识地摆弄着手边的药材。
“你…是我见过第二个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的人,若世人都同你们这样不顾生死,那要我们大夫有何用?学医有何用?”柳渔一掌拍在矮桌之上,恨恨地瞪着眼前的陆禄,像是要透过那层皮囊瞧一瞧这家伙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小鱼儿?柳大人?柳渔渔···你别这样,我瞧着怪渗人的。”陆禄不自居地咽了口口水,似乎有些畏惧那人看向自己时,‘凶狠’的眼神。
柳渔气极,扭过头不去看他。
端起桌子上的茶水,连着给自己灌了几杯,想要把心头那股火给压下去。
陆禄的眼珠子转了几圈,心里有了计量。他往前探了探身子,尝试着用手扯了扯柳渔的衣袖。
但眼前的人丝毫不为所动,突然安静的氛围让陆禄更加不自在。
“鱼鱼啊…”陆禄试探着又轻轻喊了一声。
柳渔这回倒是有了反应,一把从陆禄手里将自己的袖子拽了出来。
陆禄瞧着空落落的手心,有些微微愣神。下一秒,就被人给按回了床上。
说是按,但柳渔的动作却格外轻柔且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