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牵了牵嘴角, 看着他, 轻声说:“有时候我会觉得他说的对,因为他带给我的物质基础的确超过了平均水平。”超出的那一部分, 也就是老盛让她偿还的。
和偌大的盛氏相比, 她又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于是只能用婚姻偿还。
陆斯则未置可否, 眸光从她脸颊移开,和她对视。
两人坐的距离很近,盛清歌双臂环膝, 一瞬不瞬盯着他看。
陆斯则眸色深沉, 鲜少有情绪能透过那副长年累月的温和而流露出来。
他说:“即便是现在, 我依然赞成你一年前逃婚的决定。”
盛清歌迟疑片刻,眨了下眼睛。
陆斯则继续说:“每个人想要的东西不一样,这些东西也没有统一的标准来进行衡量。”
“没有人理应把自己认为重要的东西强行施加到别人身上, 即使是顶着为她好的名义。”
“你做的是对的。”
盛清歌忽然眼眶发热,眼睛也变红。
陆斯则温柔地弯起眼尾, “我给你讲个有趣的事情, 想不想听?”
她吸吸鼻子, 点头。
“前几年陆鸣舟不想接手公司时候也找我闹过几次,说我白拿股份不干活。”
盛清歌记得这件事, 那时候陆鸣舟才大一,正和她在网吧打游戏,被老陆一个电话通知一周后进公司。他当即跑出去打电话鬼哭狼嚎大半天。
没想到是在给陆斯则打电话。
盛清歌笑:“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