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在天台哭过一场之后,盛清歌眼睛红肿的不行。
上一秒还下定决心以后再也不在乎外人目光,下一秒就在走廊迎面遇到陆斯则。
走廊灯早就亮起来,冷白色调明亮,让人无处躲避,甚至会把人照的更清晰。
盛清歌只能顿住脚步,弯起嘴角和他打招呼,“陆医生。”
男人看着像是刚从洗手间出来,还是那副平和温润的样子,目光从她面上掠过,好似没看到她眼睛肿了,自然而然询问,“回家吗,我和鸣舟要去一趟医院,刚好顺路。”
盛清歌迟疑片刻,反应过来应该是陆鸣舟把她的住址告诉他的。
盛清歌点点头,“谢谢你。”
陆斯则温和地弯唇,往楼下走时给陆鸣舟发消息,支他去处理狗仔后续。
是坐进副驾驶的时候,盛清歌才从后视镜看见自己当时的样子。
头发被风吹乱了,面上有泪痕,眼睛肿的像鸡蛋。
她今天穿了一身白裙子。
天色暗下来,像个女鬼。
等了一会儿也没见陆鸣舟出来,盛清歌问:“陆鸣舟人呢?”
陆斯则拿出手机发了条消息,等到对方回复,他驱动车子,淡声说:“他去处理记者的事情了,让我们先走就好。”
盛清歌不疑有他,系好安全带。
车子驶上宽阔马路,陆斯则打开音乐,是老歌的旋律。
没赶上晚高峰,一路顺畅,满是生活气息。
人行路上有被奶奶牵着走的孩童,也有正在遛狗的一家三口。
昏黄路灯落下树影,光影错落,车子向前,车内明灭晦暗。
整个画面有一种老派的浪漫,一如身侧这个人,每时每刻都从容不迫。
陆斯则很安静,不主动搭话,也不会扭头看她,一路都在秉持送她回家这个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