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看了眼还在熟睡的孟澜,喃喃说了一句:“五分钟就回来。”

江策朗推开门,绕开仓库和另外两间屋子窗户,隐藏在黑暗中跟上那些皮囊人。

在这个晚上,整个寨子的皮囊人似乎都活了过来。

他们在湖边围成一圈,双手高举,嘴里发出“嗡嗡嗡……嗡嗡嗡”的声音。

伴随着模糊的曲子,他们拉手跳舞,在举行奇怪的仪式。

他们双脚跳起又落下,没有发出沉重的跺地声。人群中有花叔,也有周伯,还有今天和他们打招呼的村民,但没有那些死去的工人兄弟。

目前至少分为两个阵营。

舞蹈完毕后,一行人进入了湖泊旁边的建筑,今天孟澜猜测那里应该是个祠堂。进入祠堂过后,他们再也没有出来。

江策朗看眼表,决定不再跟踪,急匆匆返回。路上没有遇到任何的阻拦,通畅返回屋内、床上。

孟澜感觉到动静,你迷蒙呢喃:“你出门了?”

“嗯。”

她挣扎着爬起来,努力清醒:“怎么自己出去了?”

“看你还在睡。”江策朗的声音尤为轻柔。

孟澜模糊的看着他在黑暗中的轮廓:“有人□□还能跑下去!发生了什么了?”

江策朗说:“阴间有人家,蝉鸣寨是个好地方,来了走不了。”

这是两句提示。

“嗯?”

“我开始以为活人无法离开蝉鸣寨的意思,现在我认为,应该是生死都无法离开。这里的所有人,都不是活人。”江策朗说,“磷火、白事、香烛。澜澜,你觉得谁需要成仙?”

“死人。”孟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