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策朗走到钱汝斌的身侧,发现钱汝斌肩膀、头顶、后背挂着透明的棕色知了壳。壳中间破了一个缝隙,证明褪壳的成虫已经飞走了。
钱汝斌冷汗涔涔,根本不敢动,江策朗将知了壳拿下来,放在旁边的石头桌子上:“没事,知了壳。”
“哪里来的?”钱汝斌吓得冷汗涔涔,也不敢动。
宁栎指着他掀开的一角布料,布料另一侧都是密密麻麻的蝉蛹壳,黄橙橙的一片,让吴青瞬间变脸,想起了蝗灾的景象。
钱汝斌脸色惨白:“我、我不会动了什么不该动得东西吧!”
“没事!”角落里传来一个声音,一名工人看着他说,“这是蝉娘娘,是这个地方的信仰,不会害人的。这个地方的人信蝉,蝉娘娘就是山神,庇护整个地方。这里的寨民就喜欢收集这些壳,你别自己吓自己!”
钱汝斌听见人家这么说,也放心下来。
“兄弟,你们也是路过这里?”吴青用木桩子抵上门,问道。
“嘿,我们可不是路过,我们要去蝉鸣寨的。”工人说,“我们哥儿们四个是工程队的,去那里看看。”
“蝉鸣寨?”孟澜坐在地上,她烤着工人们生起的火,“有什么说头?”
“要不是钱给得多,我们几个也不愿意去啊。那地方邪性得很,不过据说都去了好几个工程队了没出事,所以我们也过去看看。就是建筑工地,盖房子什么的。”其中一人边喝白酒边说,“我们出门前找神婆算了一卦,说我们命硬,可以去赚这个钱。”
“那地方出过什么事?”孟澜问。
“要说出事,也没啥事,就是蝉鸣寨在山里头,不通人,听说里面的人都有些怪癖。”
“欸欸欸,我知道!你们还记得三狗子那件事情吗,那天他从五十里外翻回来,遇上大雨了,只能拐道去蝉鸣寨避雨。”一名长得小瘦猴的工人说,“他跟我说蝉鸣寨里静悄悄的,什么人都没有,准确的说是什么活人都没有。他本来想讨点水喝,但敲了几户人家都没人开门。这个时候,他发现近处燃起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