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澜垂眸:“他说有人在跟踪,他有没有透露这个人是谁?听起来他好像知道对方的身份。”

“我们问过了,或者他不知道,或者他不愿意说。我们排查了他的信件、快递、以及社交媒体,他没有收到任何的警告和威胁。”顾烨说,“当时我们破门,刘铭趴在床底下也不敢动,看起来受到了刺激。”

“真的没人?”

“你是不相信现在的侦察手段?”顾烨反问,“自从那天,他好像就真的疯了,每天都要给警察局打电话,请求警察护送他上下班。你知道的,既然群众报警,我们没有不出警的理由。我们两个小警员跟着他,但仍然没有异样。直到三天前,刘铭袭击了警员。”

“我不理解。”

“刘铭一口咬定警员就是跟踪他的人,并且不顾一切的殴打我的同事,还好最后只有轻伤。后来,他不再给警察局打电话,而是将自己关在家里闭门不出,也不需要我们的任何协助。他的房屋贴上了所有黑色胶带,密不透光,所有的镜子和反光物品全部被蒙上或者盖上。”

案发时,顾烨进入刘铭房屋的时候闻到了一股恶臭味,像是闷在下水道里的蟑螂,在不见天日的黑暗中苟且偷生。

“直到昨天,因为邻居听见嚎叫和撞门的声音才报警。”顾烨好像又看到了案发现场诡异的场面。

“说说吧。”

“我担心你会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