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孟澜打断她,昨晚思考过这个问题,“如果你是凶手,昨晚我们两个应该已经死了。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你是凶手,我和张一弛没有触犯禁忌,就无法让你杀死我们。从逻辑上来讲是这样的,要不然你不在第一天就把我们杀死?”
贺晚晚脸舒缓下来,她吞咽了口唾沫,点点头:“你说得对,我应该相信自己,谢谢你,澜澜。”
“今晚你就跟我睡吧。”孟澜说,她的语气一点都不热情,但说出来令人暖心的话。她觉得贺晚晚很可怜,在看向她湿润的眼睛时,竟然让人有种想保护她的冲动。
“嗯!”
村庄与昨天并无变化,依旧家家户户从紧闭着房屋。
贺晚晚是一个直觉很强的人,今天她觉得背后寒凉。
她不断回头张望着小声说:“我总觉得有人在盯着我们,太奇怪了,但我每次回头身后都没有人。”
“当然没有。”张一弛说,“而且你回头的话,肯定没有人啊,鬼片里都是这么演的。”
“你别瞎说话!你想吓死我啊!”贺晚晚怒斥道,她掐了一把张一弛的胳膊,脸颊因为生气而出现红晕,“我说真的,这几天一直感觉有人盯着我。白天比晚上明显,虽然晚上发生那么可怕的事情,但真的白天感觉更强烈,我不知道为什么。”
“现在呢?”孟澜问。
“就,我脊背都发凉。”贺晚晚摸着自己后脖颈,“比如现在我就会觉得张一弛在看我。”
“我当然在看你,靠!你别吓人啊!昨天孟澜出事你忘记了吗,咱们三个不会有一个人不是人了吧!”张一弛吓得跳脚,“可不是我啊,我还是张一弛,我不是鬼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
“没说你是!”
他的反应让贺晚晚舒心不少,但她仍然不敢对视男人的那双眼睛,那双眼睛并没有因为害怕而流露出常见的焦虑神情,而是淡漠的、凄凉的、甚至出现了一丝怨恨。
她与张一弛队对视了很多次,但今天是唯一一次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