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人靠近了，老人打量着陌生的异乡人。他举着煤油灯在每个人脸颊上晃了一下，厚重的眼皮抬起，白内障感染导致的浑浊的瞳孔因为看不清事物所以凑得很近。他腰间别着一个黄色铜铃，发出叮当的脆响。

“我们村子好久不来客人了。”老人喟叹道。

李晓青说：“我们是路过的游客，想要借宿几宿。我们可以付给您费用，您看多少钱合适？”

老人鼻腔发出哼哼的声音，他一转身，铃铛一响：“不收你们钱，我也不让你们住！你们去别的地方吧！”

赵彻急了：“这黑灯瞎火的怎么行？我们多付给您钱！您行行好吧！”

要是没人收留，他们就得住山洞了。

老人瞅了赵彻一眼：“这里很危险，不是你们游玩的地方。”

李晓青平静的改口说：“我们不是游玩的，是采风的。麻烦您给个方便，大晚上了我们也没有住的地方。”

老人想了想，也觉得让人住山里太说不过去了：“那行，你们跟紧我，天黑了不安全。”

“麻烦问一下，我们住哪？”李晓青又追了一句。

“住我家吧，前些日子盖了新房子还没搬过去，房子挺大的，孙子说可以当成民宿。谁会来这里旅游，真是异想天开！”老人步履蹒跚的领着往前走。

村内没有路灯，一片黑洞洞。

孟澜模糊的看见一栋栋小楼的窗户后，站着一动不动的人影。

他们在看，在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