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莺语……莺语……”
“我不是黄茹雨……假的……”
黄茹雨站在床前,一会儿说自己是黄茹雨,一会儿说自己是莺语。
孟秋然的眉头又紧紧的皱起来,因为她和黄茹雨并不熟,所以没有听出来刚才黄茹雨声音细微的变化。她一具身体里,发出了两种相似但又不同的声音。难道黄茹雨被莺语附体了?
不,按照之前的推算,黄茹雨就是莺语的话,那么附在她身上的应该是莺歌才对。
莺歌不让黄茹雨说自己是莺语?
嗯,这是一个自洽的逻辑,因为莺语想要活下去,必须隐姓埋名。
所以,是莺语,也就是黄茹雨刚才一直重复自己是莺语。
“莺语啊……”孟秋然叫了几声,直到她发现黄茹雨瞳孔中站着的那个人影消失不见,一只黑色的蝴蝶从黄茹雨耳朵里飞出来,安静的停在窗棱上。
过了许久,黄茹雨回答:“我在。”
“你想起来什么了?”孟秋然问。
黄茹雨点头又摇头:“我是莺语,也是黄茹雨。”
她昏迷了半天,从前的记忆如潮水般向她涌来。准确的说,前日当她在祠堂内吞下蝴蝶尸体的一刹那,她便觉得身体开始隐隐约约发生了改变。
“莺语……”
“莺语……”
谁在说话?
低沉的声响从柱子内传来,一双血淋淋的手扒在了柱子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