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潮警惕地将木棍横在胸前，准备迎接突如其来的危险。

然而，对面的草丛动了动。

站着一名黄衣老人, 老人头发花白，脸上的皱纹沟壑纵横。她呆呆地看着三个人, 缓缓张开已经没有牙齿的嘴巴。

是她在歌唱。

“啊、啊、啊……”

“化蝶成梦, 姐妹团圆, ”

“团圆何处, 团圆吾乡。”

声音悠扬婉转，和苍老的面孔形成鲜明的对照，这声音是清亮的少女音，还带着些稚气。一瞬间，孟秋然怀疑是老人被什么鬼东西夺舍了。

老人黑洞洞的眼睛无神的看向前方，没有半点走过来的意思。她仰着脑袋，双手合十举过头顶, 像是在进行什么奇怪的仪式。

突然, 孟秋然看见一只蝴蝶从老人的嗓子里飞出来, 紧接着, 越来越多的蝴蝶从她的耳朵、鼻子、口腔中钻出！

蝴蝶如同蝗虫，黑压压包裹住老人的上半身。

它们蝴蝶煽动翅膀, 在老人的头顶飞旋, 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与此同时, 它们又开始高声吟唱：“我的姐姐嗬, 我的妹妹嗬，她在何处, 她在汝之血液, 她在吾之歌声里。”

是鸣女。

那种会说话的蝴蝶！

“是鸣女。”孟秋然皱眉, “为什么这个老人身上会有鸣女？”

江逸潮看了老人好一会儿，不确定的说道：“我只看见了蝴蝶，却没有看见鸣女。”

“你没有看见它们从老人的嘴巴里飞出来？”

“没有啊，只是这个老太太在唱歌。”江逸潮说，他疑惑的看向孟秋然，“难道说我们两个看到的景象不一样？”

黄茹雨也小声点头：“我也看见了，鸣女从老人的嘴巴钻出来，现在正飞在她的头顶。老人虽然张着嘴，但那声音我敢肯定不是她发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