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切都在往精灵们期望的方向发展。等到他们回过神,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后。
母树中诞生的精灵逐渐减少,而逝去的精灵壮大人鱼的种族。虽然很不想接受事实,但人鱼的理智似乎随着时间一起泯灭。
生前的美好如同刻印,那是灵魂留给身体的本能反应,现在只剩下无尽的空虚。躯壳试图更进一步理解,但没有灵魂怎么品尝生命的酸甜。他们变得渴望拥有灵魂。
属于他们的灵魂已经消逝,如何?那就抢一个。
“这种方法当然不会成功。”弗洛里奥说,“后来,为了种族的延续,我们不得不另想办法。”
可要怎么办呢?
母树已经无法孕育新的生命,灵魂不能成形便胎死腹中。从花苞中掉出的,都是些肢体怪异的如同蛇蜕的丑陋薄皮。在那之后,母树不再长出花苞。
精灵手捧皮模,悲哀吟唱着永别的挽歌,将其放回母树之内。
人群中一位浅蓝色长发精灵黯然离场,他是那个时代最出色的学者,在药剂学与力量学上造诣颇深。但仅凭他也无法破解此刻绝境。
某日,友人见他终日烦闷,赠予他一颗花种,并告诉他可以试图培育鲜花来放松心情。朋友在他耳边不断重复那些最基础的植物学知识,他谈到显花植物中独有的孕育方式——‘会有两个花粉细胞进入子房,一个发育成胚胎,一个供给营养’。
刹那间,惊人大胆的想法在这位精灵脑中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