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袋金币从伊塔洛斯身上飞出,落到男人手里。
对方话音一转,爽快答应:“等着,马上就来。”
伊塔洛斯并未过多搭理。他需要尽快让支配者身上的蛇毒流出,否则他就真要长眠于此了。
他解下披风垫在床榻上,随手拿了把银质餐刀,褪去支配者碍事的衣物,然后,顺着咬痕划开更大的伤口。这像是在为雕塑修补,他想。
无疑是件令人舒畅的事。那些流淌出的甜味无一不在邀请他将刀刃递到更深处,更深,以及更无辜处,简直令人上瘾。但他的自控力很好,刀锋始终落在它该落的地方,颈侧、手腕、腰侧、脚踝……那些魔蛇很喜欢咬人,在它们吃饱时,食物就是消遣的玩具。
血液迅速流失,封闭的房间中充斥着让人兴奋的气味,一些甜,一些潮湿。暗处的黑影涌动,窗外雷电炸响,暴雨拍打外墙挤着缝隙渗进,像是一场怪诞狂欢。
伊塔洛斯倚桌等待,把玩着那把小刀。大约两分钟后,流出的红色中仍旧参杂了些许粘稠的黑。似乎他再不做点什么,直到生命干涸蛇毒也不会完全去除。
事实上,伊塔洛斯意识到这个问题时便没有继续思考。他回到郁封床前,嘴唇贴近了颈侧狰狞的伤口。现在,他变成魔蛇,咬着它们留下痕迹的地方。
这比放任它自生自灭要疼得多。
支配者闷哼一声,悠悠醒来,茫然中倒吸一口冷气,急促呼吸。
“砰!”忽然,老板撞开房门,提着水桶摇摇晃晃走进来。
看着两道贴近的人影脸上也没什么尴尬,反倒调侃地吹了声口哨:“也是该干一次,毕竟那地方找了两天差点生离死别,就要这种事情过后兴致高涨才销魂嘛。”
“啧啧啧,真是羡慕你们……”
接着,他就被无形的力量请出房门,游影替代他完成了工作。
伊塔洛斯用了些力量替他止住伤口,但也仅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