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塔洛斯接受良好,他的支配者也是。这本不需要刻意做什么。
公爵举起双手,似乎想要得到一场赞同的欢呼,但台下的人只有法瑞尔明显给予回应。
孤零零的掌声与少年笑颜下,是他人强忍住的哀嚎与痛骂。
是的,出乎意料的是,大部分人并不为此感到惊喜。
他们原本还算轻松,原本共情公爵为之动容的神情顷刻间沉下,等到公爵说完,就只剩下烦躁了。
也不怪他们,谁让在场大部分组合都是同性,还是接触不太久的同性。
一位身材魁梧,即便刮了胡子脸上也留下青色印记的壮汉,不知为何同伴给他挑选的礼服却是粉白蓝遍布蝴蝶结的甜美长裙,头发则是火辣的红色羊毛卷。而他的同伴身上则是一件带有粉色与嫩黄色浮夸丝缎花纹的,像演出服的怪东西。
他们对视,脸上凑不出一个完整的笑。
如果他们去的是老裁缝的店,伊塔洛斯不会想明白为什么裁缝准许他们穿出贻笑大方的搭配。
另外一队客人则是对搔首弄姿的同伴欲言又止。
就算共同经历了两个世界,也还是没办法自然而然扮演。
“甜心,你不喜欢我这样吗?”那人捏着嗓子,露肩的小礼服下是偾张的肌肉。不合时宜的玩笑让他同伴差点哭出声,想要撇开脑袋却又不能,只好苦兮兮地说了句‘喜欢’。
对绝大多数人来说,这比面对吃人的怪物还要让人抵触。
布兰琪心情更好了,主动向阿德拉碰了个杯:“只要不让我跟怪物打打杀杀,什么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