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安静两分钟,又被搭话。
“这是你的同伴?”齐旻端着酒坐到支配者面前,对伊塔洛斯道,“抱歉,我代表的朋友来给你道歉,他喝多了,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我叫齐旻,交个朋友吧。”
伊塔洛斯只想结束烂摊子,不太想跟他们交流,也不想过早出现在大众视野。说到底他对这里不是知根知底,过早融入没有好处。他点头示意,没要那杯酒。
他没报上姓名这人也不介意。
“你知道吗,第一个世界结束就买醉的人通常不值得共事。”他这话说得很轻,唯恐被支配者听到,“不过他除外。他很眼熟。是你的支配者还是服从者?”
齐旻晃着酒杯,目光在他们之间流转,漫不经心地聊。
他说得很隐晦,伊塔洛斯还是从他细微的神态中捕捉到暗藏的心思。有只狐狸摇着尾巴不知道心里在打什么算盘。
伊塔洛斯给不了他回答,他想说,什么也不是,就看见支配者支起脑袋对这人吐出一个字:“滚。”
想来支配者对永夜之所有了解,说不定他正来自这里。至于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与眼前人又有怎样的过节,那就与他无关了。
“沉不住气不是好性格。真正的支配者是不需要服从者有什么能力的。”齐旻没有半点被驱赶的窘迫,他哈哈笑着话语越加轻松,“你怎么认为?”
他怎么认为?
支配者顺着对方视线也看向自己。
侍者终于带老板来了。
如通讯中所见那样,他非常年轻,穿着浅色古典束腰长袍,麻灰色的卷发用银饰鸢尾花轻轻束在脑后,耳侧垂下一缕碎发。他的眼睛像一簇盛开的紫罗兰,忧郁、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