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塔洛斯瞧他那滑稽模样,语气更冷淡了:“说再见吧亲爱的。如果下次还有机会,我会很乐意你与他们成为朋友,但今日我们要离开了。”
戴维德愣住:“那么早吗?”
提前离场很不礼貌,女士们不午休也很不礼貌。他等了很久才等到与郁封单独说几句话的机会,现在他们就要离开了,他还没有让另一位朋友来确认。
郁封朝他颔首,转身果断。
戴维德连下次前去拜访的话都没说出来,并非胆怯,而是后背莫名有森森寒意,让他的话哽在咽喉。直到他们走远,他的声音再也不能使对方听见,那缠绕的寒意才从他身上消失,他得救般大口喘气,汗水浸透了后背与掌心。
车夫打开车厢,伊塔洛斯很自然的扶郁封进去。
“你们都谈了什么?”郁封问。
“亲爱的,你应该在我的视线里,不要走远。”伊塔洛斯垂眼审视他,避而不谈,“这是我们昨日说好的,不是么?”
他认为这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而且他也没有走远。
可对方的反应显然不是他认为这样。
那一眼就让郁封深陷冰雪。不过伊塔洛斯只看了他两秒,便转而看向窗外。对方呼吸很轻,口吻足够淡漠。像谈一场无关紧要的琐事。
郁封有一瞬的心悸。伊塔洛斯状态处在摇摇欲坠的危险边缘,并且还在远去,像天际边缘,逐渐落入幽暗密林的飞鸟。
他清楚的认知到回溯只会恶化对方的状态,要扭转现状只有一种可能。
郁封沉默,在他唇角落下一个讨好的吻:“抱歉,下次不会让你担心了。”
伊塔洛斯仍然看向窗外。
“晚点我们带瑟嘉去森林里打猎怎么样?”郁封拉住他的衣袖,“我想你陪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