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开着条细缝,风呼呼地吹,帘子卷动着,阮宋也不愿意去关,就静静坐着。
到切蛋糕的步骤才有人蹑手蹑脚进来看阮宋,阮宋没睡着,跟做贼似的宋吾和宋雪微几人对上了眼,踮着脚走在最前面的宋吾尴尬地停下。
“害,没睡呢?大哥让我来看看你睡醒没有,睡醒了出去切个蛋糕呗弟弟。”
宋雪微一听阮宋没睡,从门缝中大大方方挤进来,阮宋甚至灯都没关,就这么在沙发上静静坐了这么久。
“困不困宋宋?是不是不好睡,再切个蛋糕就差不多了,可以先回去睡觉。”
蛋糕的第一刀还是要寿星切,这是他们家的规矩,切完就意味着长了一岁,像是剪彩带似的,是一个比较重要的仪式。
阮宋就坐起来找自己脱在地下的鞋子,一脚蹬进去就往外走,还是没什么精神的样子,宋雪微就拍拍他蓬松的头发。
“还困呢?一会儿就好了,等会姐姐先送你回去。”
阮宋在聚光灯下接过塑料小刀,将到他腰部的多层小蛋糕切下来一块,台下宾客都很给面子的鼓起掌来,说着些吉利话。
阮宋切下了一块不大的蛋糕,捞到小碟子里,第一块是属于寿星的,阮宋用勺子挖着吃了两口,觉得有点腻。
宋家小少爷的二十岁生日宴就这么盛大的结束,宾客陆陆续续散场,阮宋则早早回去了。
阮宋照例还是要回胥衡家的,胥衡没给个准话他们都不敢大意,只能老老实实给人全须全尾送回去,阮宋就在胥衡的小宅里住了一段时间。
好似跟以往没有什么不同,只是胥衡这头一回接待其他宋家人,有些格外的热闹,但胥衡对这种事一向处理的得心应手,虽然总是吵吵嚷嚷,总算没有什么大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