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老师说的没错,他就是个胆小鬼,他总是冷漠地旁观,他乐于置身事外不踏入一步,好保证自己可以随时全身而退。
长久以来,江收早已经习惯了怎样用外物来维持一段体面、安全又稳定的关系。
爱是唯一陌生的变数,他不敢。
“赵疏阳,我……”
江收声音有些哑,他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但不回答已经是一种回答了。
赵疏阳只是看江收的眼神就明白了自己得到的是什么答案,他眼里执拗的光暗下去,最后定定看了江收一眼,起身穿衣服。
……这个话题结束了?
江收在心底松了一口气,觉得赵疏阳放弃这种可怕的念头很好,他们像最开始那样相处久很完美了,何必再掺杂些爱情进来。
他以为过了今晚,一切都还会回到最好的阶段,但让江收出乎意料的是,赵疏阳站在床边穿好衣服后打开了房门,门外走廊的光一下子照进来,打亮了赵疏阳的侧脸,明明还是冷峻具有压迫感的面容,但从某个角度看上去却脆弱又疲惫。
“江收,我去隔壁睡,晚安。”
江收看向他,心中忽然涌上一种莫名的失落感,像是即将要失去什么。
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又听赵疏阳垂眸沉声道:
“还有,我们…分开吧。”
“我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赵疏阳握着门把手的骨节泛白,他心脏一坠一坠地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