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沐回头看了眼容诺, 莫名其妙:“喜鹊精?他是人。”
对于他的话,朱雀牛头不对马嘴地兀自喃喃道,“是了, 你现在还想不起来过往的那些事。”
他脸色一黑, 也想起他根本就跟这只朱雀聊不到一块去!
他说:“我记忆清楚得很。”
无论是朱雀还是赤珠, 对他身份的怀疑大概源自他这副由那棵怪树幻化而来的肉身。
他不管朱雀说的那人发生了什么,抑或赤珠接近他想查探什么, 都与他无关, 他只是从自蓝星魂穿过来的一个倒霉修士。
半月来姜无心总说自己不是“木逸之”, 且说过无数遍, 朱雀知晓如今和其争论此事无益,便没有答话, 等对方记起一切自会清楚。
他再次望向容诺,那张脸晃眼瞧去确实和喜鹊精一般无二, 但仔细看,其眉眼间剩下的那三分神韵倒还是像南辕寄风。
就因着这三分相像木逸之便对此人这么上心么?他眸色微暗, 他冒着粉身碎骨的风险提前浴火重生, 就只为早些找到这人。
木逸之分明已经不再记得那些人那些往事, 分明能和他如曾经那般每时每刻都陪在彼此身边, 不会再有旁的人插入,可如今他好不容易等来可以重新来过的机会却又被人给毁了。
他心中不禁翻出滚滚杀气,这只蝼蚁不管为何长得又像那只喜鹊精又像南辕寄风, 都还是如那两个一样讨厌。
看着木逸之戒备着自己护在旁人身前,他快要被妒火烧得失去理智,曾几何时这人也如这般护着他, 连旁人碰一下都不能,要不是南辕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