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
苏子沐忍不住道:“你对妖族的事为何如此上心?自个儿顾好自己不好吗?”
“顾好自己?”离夙身上戾气突升,“整个平清大陆连妖能安然踏足的地方都没有,如何顾好自己?凡界的人都有国破家亡的说辞,同为此界生灵,妖族就不能为自己争取一席之地么?”
“我的意思……这条路并不好走,很可能会死。”
“死。”离夙不屑冷笑,然后托起右手,一块圆形铜色令牌随之浮在掌心散发着金色流光,“我要死了,还会有这块令牌今后的万千主人补上,终有一日妖族会站至顶端俯瞰人魔两族。”
苏子沐直直盯着这块令牌,令牌两面中央都铸有个显眼的“皇”字,边缘纹路是波涛水浪,有水生万物之意,乃是能号令妖族的妖皇令。
妖皇令上万年未曾现世,他也是才知道这东西在离夙手中。
他问:“你从何得来?”
此话不知怎么刺激到了离夙,这人的手指猛地收拢紧攥住妖皇令,其双眼也因浓烈的杀意变得绯红。
“自然是从它的上一任主人手中。”
上一任妖皇。苏子沐怔了瞬,“它的上一任主人,死了?”yst
离夙侧目朝他扬起个笑,面上似在平淡讲述着事不关己的故事,可那双眸子里的怒气和杀意却令人发指,“是啊。被三十年前的昆仑掌门,联合容家家主、神武门门主、拓跋族族长杀了,神形俱灭。”
昆仑容家都参与其中,苏子沐不禁想起他两年前刚化形不久时,离夙裹成黑袍男执意要杀死容诺,大抵跟此事脱不开关系。
而严默作为昆仑掌门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