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侧颈感觉到湿润微凉的触感,他那中途宕机的大脑才又转动起来。
急呼:“手、手!先处理伤口。”
“不碍事,不疼。”
苏子沐的腰上骤然一松,雪白腰封已经到了这人的手里。
那原本紧绑在腰间的红绳也遵循其主人的意愿,松松垮垮地搭在上边。
他往后一缩,不料肩膀上的衣服顺着滑到了胳膊肘。
感受到容诺盯来的目光,他又急又惊:“不疼也要先处理,血淋淋的总归不太好。”
听到这话,容诺蹙着眉头摊开手,另一只手则召出把匕首对着扎下去,那架势像是要把整个手掌给砍下来。
“等等等……下。”苏子沐呼吸一滞,“哪有你这样的?”
“省事。”对方视线移至他半敞着衣服的腰上。
他不禁扶额,他怎么没听说入魔还能让人变得急色?
吱呀一声外头的院门开了。
苏子沐几乎忘了呼吸,这个时辰应当是南初回来了。
脚步声渐进,他和容诺视着彼此都没说话。
幸好门外那人路过门口便渐渐远去,听声音应该是去了厨房。
“先解开好不好?”大概是做贼心虚,即使他布下了隔音阵,他的声音也不自觉地压得很低。
容诺盯着他瞧了好一会儿,说:“不行。”
剜烂肉,撒药粉,系好绷带,这人动作一气呵成。
随后松开打结时叼在口中的那段白色绷带,对他扬起个笑,“好了。”
苏子沐不由地后退,可他整个人被绑着在,根本退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