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重雪整张脸像块儿寒冰,嗖嗖地冒冷气,大有干架的趋势。
台上的大长老赶忙道:“詹峰主说笑了,您怎么会与妖族勾结。”
苏子沐接着这人的话说:“台上的人只怕更没这个能力和动机勾结妖族,晚辈认为,合欢宗还需好好查证,以免冤枉无辜的人而放任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上头的安桥已经快要支撑不住,蜷缩着身体侧躺于地面,神色异常痛苦。
上次晏羽说这人的神魂较常人薄弱,如今被人强制搜魂,恐怕随时都可能魂飞魄散。
合欢宗二长老却道:“多次擅闯我宗,当我合欢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说完他望向自家掌门等待指示。
嵇宜目光在其脸上停留两秒,而后从椅子上缓缓起了身。
詹重雪单手负于背后,面上的笑意不减,看似友好和善,实则周身的气势已然变得凌厉肃杀。
围观的人群见此匆忙往四周奔逃,可多数人一边跑一边又忍不住驻步回头。
毕竟渡劫期修士对战,有生之年都不一定能再亲眼见到。
当他们都以为大战在即,嵇宜却仅仅只是侧目望了眼詹重雪,随即走下台阶将安桥一把抱起。
“恕不奉陪。”
其话音未落,人便消失不见。
这一举动令台上台下的众人全石化在原地,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
房间内白雾缭绕。
嵇宜手指轻敲着床沿,盯着床上昏睡的安桥。
身处合欢宗,越是位居高位越是身不由己。
这是合欢宗功法带来的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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