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诺定了定,在他腹部重点几下,不知点了哪些穴位,他随即哇地吐出大滩血水,血水里混着不少内脏碎屑,面前一直临危不乱的人,面上竟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惊慌。
苏子沐说:“我没事,我不会死。”
他说的是事实,可容诺只把这当做安慰话,抖着手倒出一堆丹药,“张嘴。”
“这没用,别……”浪费,他话未说完,嘴里就被堵了一把药丸,还没咽下,对方又再次塞来。
他抓住容诺的手,“我不会死,这药没用,更没必要。”
苏子沐抹掉嘴角血迹,撩开容诺颈侧的发丝,两个小血眼周围还浮着些许黑青色。
“还有一点,很快就好。”待清理干净余毒,苏子沐五脏六腑已经被侵蚀的所剩无几,几乎快要无法呼吸。
来自身体上无死角的疼痛令他脱力,他将额头抵在容诺肩膀上,“小心…那爱搞偷袭的…黑藤,我…一会儿就好。”
他松开容诺,跌跌撞撞地走到一旁,见对方跟来,便道:“不用管我。”
容诺驻足,定定地望着他没说话。
苏子沐对这人莞尔一笑,“离远些,免得溅你一身血。”他侧过身,聚灵气于掌心,化为一把匕首捅入自己心脏。
没多久,灵气夹带着生机从四周聚集过来,在他体内不断流转,迅速修补所有坏掉的零件。
找出口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他们很快便出了地窟。
苏子沐成大字躺在地上,望着满天星辰,摸着充满生机的野草,有种恍如隔世的亲切。
地窟的出口已经消失不见,容诺坐在地上,几缕散发挡在侧脸,看不真切神情。
苏子沐问:“你怎么会来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