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进门槛,滔天的杀气瞬间压得他透不过气。
床上的人紧紧抓着身上的外袍,胸前全是针灸扎出的红点,不远处的柱子、座椅皆被贯穿无数孔洞,银针正直挺挺地扎在地面。
见到他,容诺眼底的杀意瞬间化为无尽的委屈和控诉,哀怨地瞅过来。
“阿诺?”苏子沐来到床边,火急火燎地检查着人,“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屋外的魔医被离夙拉着,死活不肯进屋要走:“不治了,治不了,恕卑下无能为力。”
听见此人的声音,容诺身上的杀气再次腾升。
苏子沐眼睛唰地扫去,“你对他做了什么?”
此刻他心中万分自责和害怕,这位魔医资历深厚,半年来几乎每日都来替容诺诊治,他却一直没发现异样。
今日魔医说要施针要求回避,他也没多想,还帮忙安抚容诺用迷魂香致其昏睡,方便魔医能够顺利医治,没想到成了帮凶。
扣了魔医,苏子沐又找来旁的魔医过来确认容诺到底有没有事。
奈何容诺情绪不稳,旁人一靠近杀气便腾腾暴涨,吓跑了十七八个魔医,最后连哄带骗才给搞定。
诊出的结果都未在容诺身上发现异样,折腾半天,苏子沐松了口气,同时心中也有了底。
瞧容诺冷眼盯着“人”的模样,今日这事儿怕真是场误会,应当只是某人“不喜人靠近”的毛病犯了,先前才会出手将看诊的魔医一掌拍到窗外来。
等院子里的人散去只剩下苏子沐,容诺紧绷的神经方才逐渐松懈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