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以往的细水长流不同,身上的人被欲望吞噬, 化身为没有理智的发情野兽, 似要把他撕烂, 有些时候是真的痛。
一直到来自九生天元的力量耗尽, 那仿佛永无止境的掠夺才逐渐消停。
苏子沐感觉自己脑袋成了个大铁坨子,睁开眼就是一阵天旋地转, 终于弄清自己姓甚名谁还有此刻是何时何地后,惊得坐起身。
酸痛感登时传遍全身, 腰腹最甚,像是做了数万个仰卧起坐。
窗户投影朝东拉得老长, 太阳都已经快要落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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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他揉着腰, 后背、前胸、脖子平添上的无数伤口时不时传来丝丝疼痛。
扭过头, 正好对上容诺刚睁开的眸子。
唇瓣上的伤痂、脖颈胸口胳膊上的牙印一一入目, 整张皮不是伤就是青紫暧昧痕迹,没有哪处好的。
肩膀那处的齿痕极深,被牙齿穿破的皮肉陷进去半个指头, 伤口里白肉混着猩红血液,外边皮肤红肿。
“阿阿诺。”他伸手去摸,又怕碰疼了人生生止住动作。
昨晚失去理智后做出的那些荒唐事, 在他脑子里逐渐清晰。
……都是他干的?
他的心紧紧揪在一起,不过好在容诺还活着, 命还在。
“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他心底一阵后怕,鼻头一酸,声音都染上哭腔。
幸好他两百年前没想过去吃这东西,否则……那时的容诺又小又弱,定然扛不住他这般造。
容诺疲惫地瞧他一眼,用没多少气力的声音说:“下次再敢乱吃东西试试。”
“再也不吃了,绝对不会再去吃那玩意儿。”苏子沐立誓般应着话,然后摸出一小只青瓷大肚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