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对于冥拾, 他的嫌恶从没掩藏过分毫。
两百年多来玄机门行事一如既往嚣张, 无论是异界风波还是人魔两族之争, 对玄机门来说没有丝毫影响,仿如俯瞰众生疾苦高高在上的神。
玄机门如何嚣张, 对谁放肆都与他无关,在魔界却不行。
他的地盘, 玄机门的人当自己家一样自由来去,若不是要解决南辕寄风, 他必会留下几个修罗, 然后和玄机门门主开诚布公地好好谈谈。
眼下他会给玄机门门主无恨九天几分薄面, 对眼前这个三番五次坏他好事, 心思不纯的冥拾不能下杀手,却也无需给好脸色。
他视线冰冷而疏离,冥拾眸色一滞, 似猛地被刺了下。
没有理会他明晃晃的拒绝之意,冥拾俯身,手探向前来, “禁地之物所伤没那么简单,那些东西我比你见过的要多。”
“自重。”容诺沉声吐出两字。
对方指尖停在半空, 掀起眼皮与他两相对视,容貌肉眼可见地蜕变成一张无比熟悉的脸,令他的怒火再次拔高了几个度。
“你对他的执念,总归还是变成了对这张脸的执念,不是么?”再开口,冥拾的嗓音也已然和苏子沐一般无二。
二十八年前,容诺觅得新欢,那新欢长着张与旧情郎苏子沐相似的面孔,在平清大陆不是什么秘密。
毕竟这位新欢失踪后,魔界随之的立后大典惊世场面几乎传遍了大陆的每个角落,连街角三岁小孩都能说上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