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沐怔了瞬,随后耐下性子解释:“这种程度的伤,一般药物是没用的,我死一次,省时又省力。”
他覆上容诺的掌心,将体内所剩无几的生气渡了过去抚平伤口,轻声哄道:“一眨眼的事情,不想看便闭上眼,我一会儿就好。”
苏子沐搅碎心脏的瞬间,身上鲜血淋漓的伤便开始慢慢复原。
这一幕容诺曾经见过多次,他的耳边骤然响起冥王曾说过的那些话“若是本座的话,会选择将他圈养起来,今日剜下几块儿肉,明日……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若真到了那时,他要如何做?他又能做些什么?他呆怔在原地,眼泪不知什么时候悄无声息溢出眼眶。
在他愣神时,苏子沐抬手拭着他的面颊上的泪迹,“阿诺?我没事。”
“昨晚你答应过我什么?”容诺挥开面前的人,怒问:“你说过的话何时才能作数?为何总要擅作主张?明明我比你更适合,如果小心些,根本不会有这些事发生,你却选择上赶着来投食!”
“可我,觉得自己更合适。”这人勃然大怒吓得苏子沐一惊,他说:“极阴之体只是与常人比起来不会那么显眼,可也并不一定安全,我虽然在忘川河里扎眼了些,但再严重的伤死一次就能解决。”
“这不是你阳奉阴违,背地里给人下药的理由!”容诺扔下话,气冲冲头也不回地走了。
苏子沐盯了会儿,爬起身在人身后不近不远地跟着。
回到小院,容诺直接进了屋,苏子沐紧随其后却被对方砰地关在门外,脸只差没给门扇撞平。
他揉着鼻子,扒着门:“阿诺,别生气好不好?”
门内没有回应。他再接再厉,“阿诺,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房间里的人依旧没有任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