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衣少年跪倒在地,双手支撑着身体,正大口喘着粗气,可能为了压下那肉眼可见的怒火,这人的手背青筋鼓起,指尖嵌进土里,掌心狠狠地拽着把泥土,显然把湖床当成了泄愤对象。
被人打搅到,金衣少年猛地抬头看来,眸中杀气如利剑般袭来,却又在转瞬间化成了一汪春水,缱绻绵绵,欢悦道:“子沐……你来找我?”
苏子沐大概是个不懂风情的人,对上这样的眼神,心中也没有半点儿动容,“木炎,我警告过你,别动他。”
朱雀闻言嘴角的笑瞬间凝住,悲戚地望着他久久没有动作,犹如被施了定身咒。
半晌后,随着眼角的一颗泪珠滑下,朱雀自嘲苦笑着说:“是了,若不是为了他,你又怎么会来找我?”
“我不止一次说过,我对你从没有过那方面的意思,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更不会有。”
“为什么?”朱雀整个人摇摇欲坠,颓丧道:“分明是我先遇到你的,比其他任何人都先,为什么你就不能喜欢我一点,我真的就只需要一点……”
“这种事情与时间没有任何关系。”苏子沐顿了顿,“更何况你于我不过是雏鸟情节,本就不是你以为的那般,你自去人间游历一番便会懂了。”
朱雀诘问:“在你眼里,我的感情就是如此吗?”
“这是事实。”
“吾生来就有朱雀一族的传承,又活了数百年,怎会连此事也分不清楚?”
苏子沐默了半晌,不愿再与其争辩,“就算如此,十几年来,在得不到回应后,你应该做的是及时止损,而不是继续纠缠不休。”